哪怕被及时送去了医院，也还是落了个终身瘫痪的下场。
我陪了他一天，可少年醒来后不言不语，甚至都不看我一眼。
直到我要离开时，他才双眼发红地抓住我的手。
“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对吧。”
闻皓表情惶恐，眼底透露出无尽的绝望。
我那时只是俯下身去捏了捏他的脸颊，笑着给了回应。
“我当然不会不管你。比如这个病房，它就永远属于你，我的小狗。”
而眼下再度见到闻皓时，他已经瘦脱了相，哪里还有当年意气风发的俊朗摸样。
“什么事儿这么急着叫我来？”
我坐在一边给他削起了苹果。
良久之后，才听到闻皓低哑的声音。
“你最近还好吗？”
“好得很。”
听到我的答复，闻皓顿了半天，开口说道。
“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？你曾经有一点，哪怕是一点喜欢过我吗？”
我把削好的苹果递到他面前，黏腻的汁液沾了满手。
我温柔地笑道。
“我怎么可能喜欢过你呢？”
我怎么可能，喜欢一个垃圾呢。
女儿时常发来微信和我分享她的大学生活。
和高中不同，她现在交了许多朋友，整个人都变得开朗活泼。
在大一结束后的暑假，女儿去参加高中时的同学聚会，直到晚上才回来。
今天同样也是她的生日，我早就准备好了生日蛋糕和礼物。
可到家后的女儿出奇沉默，注视了我半晌才开口。
“妈妈，你还记得两年前那件事吗？”
我抿了口咖啡，神色平静地抬起头。
“记得啊。”
“闻皓他爸坐了牢，他也出了车祸一辈子瘫痪。就在前几天，他自杀了。今天同学聚会的时候，以前那几个人还突然朝我下跪磕头。”
她笑着说出这些话，却逐渐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。
我走过去搂住女儿，温柔地替她擦掉泪水。
“我的小公主，生日快乐。希望你会喜欢妈妈送你的生日礼物。”
在安慰好女儿后，我打开手机拨通了另一个电话。
“上次我让你买通的那个酒驾司机判了三年是吧，记得把钱打到人家老婆卡上，好好照顾他家里人。”
“知道啦周总，保证安排到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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